13张照片带你看萨尔瓦多的监狱风云：不用挑，每张都会让你「震_C曼生活

文、图：Giles Clarke｜翻译：蒋昀修

在圣萨尔瓦多市（San Salvador），最广为人知的两个街头帮派为Mara Salvatruchas （MS-13）和Barrio18（M18），双方皆于1980年代成立于洛杉矶，成员大多为穷困且逃离萨尔瓦多内战的非法移民。在兇残的内战结束并在1992年签订和平协议后，许多因帮派斗争而入监的受刑人也遣返，回到这个街头暴力文化的起源之国—萨尔瓦多。

近二十年来，这些帮派相互厮杀，却快速成长地肆虐整个拉丁美洲；他们吹嘘全球共有超过十万名活跃帮派份子。2011年，圣萨尔瓦多区的谋杀率窜至巅峰，每日有高达15件兇杀案发生。经过政府及教会的督促，双方在2012年完成了「停火协议」，交换条件为MS-13与Barrio18的领袖从最高安全级别的牢房移至较舒适的环境，为拟定更详尽的和平措施。停战情间，帮派谋杀率锐减了百分之50，但不幸的是，停火协议在2014年终失效，谋杀率又回复至停战前的水平。

透过该国友人的协助，我在一位警察队长和数名前任帮派成员的陪同下，深入一场距萨尔瓦多市20哩，位在贫瘠城郊的「帮派停火」。而接下来这几天，我都与警察队长共处；他向我展示了他们对付暴力事件及区域骚乱的处理方式、与我说明他如何招募女警办理地方性侵妇女的问题，及他如何向原先不敢作声的受害者提供援助。

在我拍摄的最后一日，我与队长待在警局，他对我提到萨尔瓦多人满为患的狱政系统。当我针对这项问题继续追问，他提供我参观警察局后方「帮派牢笼」的机会。在四名武装警卫的护送下，队长领我到警局后方。高耸的蛇笼围墙包围湿闷恶臭的管区，里面共有三个12乘15英呎大的笼子，笼里满是囚犯。 MS-13和M18两方各据一笼，另一笼则是「普通罪犯」。这些囚笼原本是设计用来作72小时的监禁牢房，但许多囚犯却已被囚禁超过一年，每天只能将衣衫扯裂，缝做吊床，在其上相互堆叠入睡。

MS-13笼里有超过30名帮派嫌疑份子，往往会被关上数月。这些牢笼从未公诸于世，大多数的访客与亲友也无法获准进入管区。

这些牢笼原本是设计是用来监禁囚犯72小时，但图中许多人却已被关在笼中超过一年。笼子位于圣萨尔瓦多市警局后方

一名Barrio18帮派成员。这里拘留的许多囚犯都是自遣返回国至我拍下这则故事为止，都未经起诉或审判。

将两帮囚笼之外的「普通罪犯」笼内，我与一位独脚的内战退伍军人对谈，他是因「抗议」政府削减他的医疗津贴而入笼超过五个月。这些囚犯生活环境的恶劣程度令我十分震惊。而在Barrio18囚笼里，我遇到该帮的其中一位老大，他名叫「苏克雷（El Sucre，注二）」，是最近代表Barrio18签定「帮派停火协议」的众多签署人之一。

还有苏克雷（他自称为「亨利」），在铁条的另边以促切的语气对我谈论他协助Barrio18放弃半自动枪枝的贡献，还有他对帮内年轻成员宣传基督教的努力；许多成员自十岁起就入帮了。

一名帮派领袖在闷热的MS-13囚笼内炫耀他的「查维兹（Chavez，注一）」刺青

待在管区三十分钟后，我被要求离开。在离开时我询问队长，是否我能于隔日早上与囚犯进行更深入的访谈，他同意了。 但隔日早晨却是一个截然不同的情况；我出现在「禁止进入」区域的消息，不知怎地传到了圣萨尔瓦多市警方的媒体部门，一夕之间，在管区内停留或摄影，对我来说都变得「不太安全」。队长接着来知会我，有超过十年来都没有任何摄影记者获准进入管区，若我能自行离开，会是明智之举。